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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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溫像坐過山車，昨天還是狂風大作，今天又飆回28度。在大太陽下曬上一天，著實難受。
姜萌沒回樂毅消息，脫了校服來往臉上一罩，人靠在後面圍欄上，跟吳悠說：“我睡會，你上的時候叫我。”
吳悠“哦哦哦”的應下，吳悠報名的跳遠比賽在今天上午，姜萌的賽項則在明天。這是這一屆高二生在原來班級的最後一次官方集體活動，幾乎每個學生都報了項目，想再為這個班級再爭一份榮譽。
姜萌在衣服下面，人卻沒有睡著，眼睛閉著，其他的感官被放大，紛紛擾擾的聲音都入耳來。
樂毅坐的不遠，剛落座的時候，他周圍就以秒速開始安靜，然後突破臨界點爆發出熱烈的八卦。
二班怎麽忽然冒出來一個帥哥，一班三班的很好奇吶，都忙著跟二班的小聲八卦。尤其是坐在一班旁邊的吳悠，大家都知道她是八卦小超人。
“餵餵，那個是誰呀？怎麽會忽然轉學過來？”
“個子好高呀！”
“超帥的誒，簡直是漫畫裏的運動系。”
吳悠暗哭，失策，她怎麽選了這個地方坐。
比起私下打聽的女孩子，男生們就直接多了。
樂毅又是個很有男生緣的人，在英才的時候就呼朋喚友，到這裏沒多久也和左右的男生聊籃球聊熟了。
英語弱項一拍大腿，“我說怎麽眼熟，你是不是在中心小學跟老外KP過？我看了那場直播來著。”
“恩，有過吧。”他聲音淡淡的，並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我草，帥呆了啊！”
“啥比賽？”
“哎，還不就是被老王抓住在教室看直播的那次～”英語弱項提起來還無限失落，“喏！吳悠，姜萌，我都被罰了抄十遍英語書，關鍵還是看到關鍵時候被抓的。”
忽然被提名字的吳悠，隔空對英語弱項砸拳頭，用口型吼著：別提了！快閉嘴！
英語弱項說的正激動，哪裏會看見她。
“啊啊啊，死弱項，回去nen死你！”吳悠咬牙切齒，拳頭舉在頭頂，眼睛瞪的滾圓。
結果樂毅轉過頭來。
陽光下，那個大男孩的眼睛幽深，嘴角壓著一絲笑意，似乎早就看出了端倪。
吳悠趕緊坐端正了裝不認識，實際上心虛的一腿。
樂毅的目光偏移，落在旁邊那個把自己罩在校服裏的人身上，大概是鐵絲欄桿隔得難受，她帶上了帽衫的帽子，其中一只小耳朵從校服後面露出來。
很可愛，又有些好笑，像極了慫拉在衣服下面，不想面對現實的某個人。
“嘿，哥們，單身嗎？”臨近三班的男生轉過頭來，往樂毅擠眼睛，“隔壁班的妹子讓我趕緊打聽下呢。”
三班那頭發出起哄聲，一個女生咬著唇，羞紅了臉。旁邊的好朋友忙著遮掩，“你給自己打聽就行，別拉我們班女生下水。”
“嘿，我就是給自己打聽，沒準還成了，你們女生哭去吧。”
大家哄笑起來。
班長這時過來派發用班費買的助威充氣棒，不知道是誰選的樣子，買的是長耳朵的粉色兔子，還塞了小鈴鐺，隨便一動叮叮當當作響的那種。
被樂毅拿在手裏特有反差萌，好像給女朋友拿著玩具的感覺。他看著問話的那個方向，意味深長，“抱歉，有主了。”
“哎呀！二三班結對子，只能靠我們三班的男生了。”
“滾滾滾，我們也僧多粥少，別把勺子往別人家鍋裏舀啊。”
“分班之後，誰在誰鍋裏還不知道呢。”
吳悠這頭明明是怕樂毅怕的不行，還壓著土撥鼠尖叫，拼命的搖晃姜萌：“啊啊啊啊，我要請你吃牛排了，他脫單了。”
被打擾了“睡覺”的姜萌，掀開衣服一臉無力：“大姐，你沒輸。”
她不還死挺著呢！
班長撲過來：“彈跳女神別八卦了，趕緊去排隊，快到二年級跳了！”
吳悠立馬豎起來，往沙坑跑。
“誒，號碼牌還沒別呢！”班長也是服了，抓著號碼牌在後面追，追到半路估計又要叫了——沒拿別針啊。
別針在體委那邊，姜萌找體委先拿了別針，然後從水箱裏拎了瓶礦泉水跟過去。
沙坑在操場的另一頭角落，吳悠雖然個子小，彈跳力卻驚人，第一跳就出了一米七八的成績，算在高中女生中拔尖的了。
她蹦蹦跳跳從坑裏出來，“萌萌，一腳的沙啊。”
姜萌：“忍著，還有兩跳呢！”
一人三跳，取最好成績。
吳悠不管了，先拍屁股後面的沙，拍完坐地上，脫了鞋子，開始磕鞋。磕著磕著一想不對啊，反正要坐地上，剛才幹嘛還拍屁股。
她委屈的看姜萌，姜萌回她一個“你看，我就說忍著吧”，旁邊體育老師哨聲一響：“第二跳的同學準備了啊。”
吳悠：“！！！”
三跳結束，吳悠的預估成績大概是第三。班長忙著組織後面的4*100接力，扯了姜萌幫忙，臨走姜萌把水塞給了吳悠。
姜萌給帶的那瓶水，吳悠一直不渴就一直沒喝，這會兒還原封不動呢。
吳悠看了看遙遠的二班所在區域，又看看旁邊的教學樓，把水往寬大的校服褲子裏一插，鼓囊囊的走了，洗腿上的沙子去。
衣服上，鞋子裏的沙好弄，拍拍就成，跑裏面沾腿上的才不爽呢。吳悠進一樓女廁所，脫了一邊鞋子襪子，一扯褲腿，雄邁的把腳脖子伸到水池龍頭下沖。
她伸手又搓了幾下，確定都幹凈了，拿紙巾擦幹，穿襪子穿鞋，換另一只腳。
啊，水把沙子沖走的感覺，真爽！而且天氣好熱，這麽一沖，涼快死了～
吳悠美滋滋的打廁所出來，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人。
額……樂毅……
吳悠低頭，準備趁他不註意走人。樂毅已經轉過頭來。
“啊～那個～你也上廁所啊。”吳悠幹笑，笑完才想起來對面沒有男廁所。一中的男女廁所都是樓上樓下。
“加個微信。”
這個，這個，大帥哥的微信，加起來壓力好大。吳悠抖抖顫顫的拿出手機。
樂毅掃了她：“什麽時候有空，我請你吃飯。”說的不是疑問句，而是祈使句。
吳悠下意識拒絕：“不不不，我家裏管得很嚴的，不許放學在外面逗留，謝謝謝謝。”
他竟然沒說什麽，很好脾氣的走了。
吳悠長舒了口氣，等等，他為什麽要請她吃飯……
第二天上午，輪到姜萌的比賽——女子一千米。
平時大家連要考試的八百米都不想跑呢，更何況是一千米。這種項目一般都能躲就躲的，躲不掉看到體委拿著報名單過來，那就趴桌上撒嬌，最終班裏象能征性的出一個人就不錯了。
今年體委抓不著人，班委會時候都要哭了。黝黑的大個子實在難受：“誰要能報名，我穿著裙子陪跑，外帶一支海草舞！”
姜萌眼睛一亮：“哦？成交！”
姜萌到廁所換運動短褲。
吳悠插著腰站在旁邊，“跑最後一個，走完它，你可以的，我們以你為榮！”
姜萌真的很想謝謝這個大姐，她從小到大沒拿過最後一名，不想在這地方敗北。
周圍班級發現，二班忽然就歡樂了。
體委套上了網上買的草裙，頭戴花環，同學們給他留面子，沒要脫上衣，他還罩原來的T恤，迎面姜萌和吳悠往班級走來。
Music！
體委扭著粗腰，原地搖擺起來。
“像一棵海草海草
海草海草
隨波飄搖
海草海草海草海草
浪花裏舞蹈
海草海草
海草海草～”
那畫面太有帶動性了，關系好的幾個兄弟還在他身後一起踩著音樂扭腰吶喊。
“萌萌同學，滿意不滿意？”
“一行白鷺上青天呀，哥哥們陪你跑第一！”
女生們不甘示弱。
“我們在終點等你。”
“帶這幫傻小子沖！”
“你們堵住跑道，別讓其他班的過去。”
“那犯規的啊，姐姐們！”
周圍尖叫聲不斷，鼓掌的，起哄的，大笑的。
樂毅也笑了，人群中央的姜萌穿著粉色的短袖，黑色的運動褲，眼睛裏閃爍著光芒，與同學們有說有笑。
印象裏的她，人很軟萌，脾氣卻很犟，有一肚子壞水，吃不得半點虧。而在另一方天地，她是如此的眾星捧月，如此的被愛戴。
英語弱項問：“你們以前學校運動會比什麽？”
“擊劍，體操，也有田徑，游泳什麽的。”
“嗷，好大上啊。”
可是你們的接地氣啊，樂毅晃了晃手裏的水，被同學們圍著的人滿臉笑意，他餘光裏都是她。
最後當然不可能都去邊上陪著，那擠得比賽都進行不起來了。
起點上——
體委：“四個角我都安排了人，開了水，你想喝隨時拿啊！”
“不用，吳悠在終點給我水就可以，中間喝水打亂節奏。”姜萌系緊鞋帶站起來。
時間差不多的時候，她結束熱身，號令聲響，出發——
體委信守承諾，身上掛著手機在跑道內的草地陪跑，那《海草舞》的音樂一路跟隨，實在魔性。
一圈四百米，一千米，需要繞兩圈半。那個粉色得身影跑的不緊不慢，一直在中間梯隊。體委就累了，不光陪跑，還陪吶喊，四個角上安排的水都便宜他了。
比賽過半之後，三班忽然騷動，“去啊去啊，去終點等啦～”
有個人被起哄著站起來。
英語弱項眼尖，手作喇叭，“不行啊，萌萌是我們班的，不許舀我們班的粥！”
“畫領地可恥，所有的女生都是一中的！”
“誒，你們三班噠，怎麽老窺視我們二班的姑娘～”
樂毅轉過眼睛去，三班站起來的男生帶著一股書卷氣，長得很白凈，大概是被起哄了，臉上有一絲紅暈，他拿了一瓶礦泉水，又拿了一瓶脈動，對二班笑了笑，“我只是給她送個水。”
“草，董晟你想趁我們學神不在撬墻角是不是～”
“不，你們班學神也被我們三班女生窺視著呢，哈哈哈哈。”
姜萌還有半圈，她開始加速，好多女生體力不支，緩下腳步，她的優勢開始凸顯。
那個叫董晟的往終點走去，終點就在二年級坐的這個方向。
樂毅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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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萌在衣服下面，人卻沒有睡著，眼睛閉著，其他的感官被放大，紛紛擾擾的聲音都入耳來。
樂毅坐的不遠，剛落座的時候，他周圍就以秒速開始安靜，然後突破臨界點爆發出熱烈的八卦。
二班怎麽忽然冒出來一個帥哥，一班三班的很好奇吶，都忙著跟二班的小聲八卦。尤其是坐在一班旁邊的吳悠，大家都知道她是八卦小超人。
“餵餵，那個是誰呀？怎麽會忽然轉學過來？”
“個子好高呀！”
“超帥的誒，簡直是漫畫裏的運動系。”
吳悠暗哭，失策，她怎麽選了這個地方坐。
比起私下打聽的女孩子，男生們就直接多了。
樂毅又是個很有男生緣的人，在英才的時候就呼朋喚友，到這裏沒多久也和左右的男生聊籃球聊熟了。
英語弱項一拍大腿，“我說怎麽眼熟，你是不是在中心小學跟老外KP過？我看了那場直播來著。”
“恩，有過吧。”他聲音淡淡的，並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我草，帥呆了啊！”
“啥比賽？”
“哎，還不就是被老王抓住在教室看直播的那次～”英語弱項提起來還無限失落，“喏！吳悠，姜萌，我都被罰了抄十遍英語書，關鍵還是看到關鍵時候被抓的。”
忽然被提名字的吳悠，隔空對英語弱項砸拳頭，用口型吼著：別提了！快閉嘴！
英語弱項說的正激動，哪裏會看見她。
“啊啊啊，死弱項，回去nen死你！”吳悠咬牙切齒，拳頭舉在頭頂，眼睛瞪的滾圓。
結果樂毅轉過頭來。
陽光下，那個大男孩的眼睛幽深，嘴角壓著一絲笑意，似乎早就看出了端倪。
吳悠趕緊坐端正了裝不認識，實際上心虛的一腿。
樂毅的目光偏移，落在旁邊那個把自己罩在校服裏的人身上，大概是鐵絲欄桿隔得難受，她帶上了帽衫的帽子，其中一只小耳朵從校服後面露出來。
很可愛，又有些好笑，像極了慫拉在衣服下面，不想面對現實的某個人。
“嘿，哥們，單身嗎？”臨近三班的男生轉過頭來，往樂毅擠眼睛，“隔壁班的妹子讓我趕緊打聽下呢。”
三班那頭發出起哄聲，一個女生咬著唇，羞紅了臉。旁邊的好朋友忙著遮掩，“你給自己打聽就行，別拉我們班女生下水。”
“嘿，我就是給自己打聽，沒準還成了，你們女生哭去吧。”
大家哄笑起來。
班長這時過來派發用班費買的助威充氣棒，不知道是誰選的樣子，買的是長耳朵的粉色兔子，還塞了小鈴鐺，隨便一動叮叮當當作響的那種。
被樂毅拿在手裏特有反差萌，好像給女朋友拿著玩具的感覺。他看著問話的那個方向，意味深長，“抱歉，有主了。”
“哎呀！二三班結對子，只能靠我們三班的男生了。”
“滾滾滾，我們也僧多粥少，別把勺子往別人家鍋裏舀啊。”
“分班之後，誰在誰鍋裏還不知道呢。”
吳悠這頭明明是怕樂毅怕的不行，還壓著土撥鼠尖叫，拼命的搖晃姜萌：“啊啊啊啊，我要請你吃牛排了，他脫單了。”
被打擾了“睡覺”的姜萌，掀開衣服一臉無力：“大姐，你沒輸。”
她不還死挺著呢！
班長撲過來：“彈跳女神別八卦了，趕緊去排隊，快到二年級跳了！”
吳悠立馬豎起來，往沙坑跑。
“誒，號碼牌還沒別呢！”班長也是服了，抓著號碼牌在後面追，追到半路估計又要叫了——沒拿別針啊。
別針在體委那邊，姜萌找體委先拿了別針，然後從水箱裏拎了瓶礦泉水跟過去。
沙坑在操場的另一頭角落，吳悠雖然個子小，彈跳力卻驚人，第一跳就出了一米七八的成績，算在高中女生中拔尖的了。
她蹦蹦跳跳從坑裏出來，“萌萌，一腳的沙啊。”
姜萌：“忍著，還有兩跳呢！”
一人三跳，取最好成績。
吳悠不管了，先拍屁股後面的沙，拍完坐地上，脫了鞋子，開始磕鞋。磕著磕著一想不對啊，反正要坐地上，剛才幹嘛還拍屁股。
她委屈的看姜萌，姜萌回她一個“你看，我就說忍著吧”，旁邊體育老師哨聲一響：“第二跳的同學準備了啊。”
吳悠：“！！！”
三跳結束，吳悠的預估成績大概是第三。班長忙著組織後面的4*100接力，扯了姜萌幫忙，臨走姜萌把水塞給了吳悠。
姜萌給帶的那瓶水，吳悠一直不渴就一直沒喝，這會兒還原封不動呢。
吳悠看了看遙遠的二班所在區域，又看看旁邊的教學樓，把水往寬大的校服褲子裏一插，鼓囊囊的走了，洗腿上的沙子去。
衣服上，鞋子裏的沙好弄，拍拍就成，跑裏面沾腿上的才不爽呢。吳悠進一樓女廁所，脫了一邊鞋子襪子，一扯褲腿，雄邁的把腳脖子伸到水池龍頭下沖。
她伸手又搓了幾下，確定都幹凈了，拿紙巾擦幹，穿襪子穿鞋，換另一只腳。
啊，水把沙子沖走的感覺，真爽！而且天氣好熱，這麽一沖，涼快死了～
吳悠美滋滋的打廁所出來，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人。
額……樂毅……
吳悠低頭，準備趁他不註意走人。樂毅已經轉過頭來。
“啊～那個～你也上廁所啊。”吳悠幹笑，笑完才想起來對面沒有男廁所。一中的男女廁所都是樓上樓下。
“加個微信。”
這個，這個，大帥哥的微信，加起來壓力好大。吳悠抖抖顫顫的拿出手機。
樂毅掃了她：“什麽時候有空，我請你吃飯。”說的不是疑問句，而是祈使句。
吳悠下意識拒絕：“不不不，我家裏管得很嚴的，不許放學在外面逗留，謝謝謝謝。”
他竟然沒說什麽，很好脾氣的走了。
吳悠長舒了口氣，等等，他為什麽要請她吃飯……
第二天上午，輪到姜萌的比賽——女子一千米。
平時大家連要考試的八百米都不想跑呢，更何況是一千米。這種項目一般都能躲就躲的，躲不掉看到體委拿著報名單過來，那就趴桌上撒嬌，最終班裏象能征性的出一個人就不錯了。
今年體委抓不著人，班委會時候都要哭了。黝黑的大個子實在難受：“誰要能報名，我穿著裙子陪跑，外帶一支海草舞！”
姜萌眼睛一亮：“哦？成交！”
姜萌到廁所換運動短褲。
吳悠插著腰站在旁邊，“跑最後一個，走完它，你可以的，我們以你為榮！”
姜萌真的很想謝謝這個大姐，她從小到大沒拿過最後一名，不想在這地方敗北。
周圍班級發現，二班忽然就歡樂了。
體委套上了網上買的草裙，頭戴花環，同學們給他留面子，沒要脫上衣，他還罩原來的T恤，迎面姜萌和吳悠往班級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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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委扭著粗腰，原地搖擺起來。
“像一棵海草海草
海草海草
隨波飄搖
海草海草海草海草
浪花裏舞蹈
海草海草
海草海草～”
那畫面太有帶動性了，關系好的幾個兄弟還在他身後一起踩著音樂扭腰吶喊。
“萌萌同學，滿意不滿意？”
“一行白鷺上青天呀，哥哥們陪你跑第一！”
女生們不甘示弱。
“我們在終點等你。”
“帶這幫傻小子沖！”
“你們堵住跑道，別讓其他班的過去。”
“那犯規的啊，姐姐們！”
周圍尖叫聲不斷，鼓掌的，起哄的，大笑的。
樂毅也笑了，人群中央的姜萌穿著粉色的短袖，黑色的運動褲，眼睛裏閃爍著光芒，與同學們有說有笑。
印象裏的她，人很軟萌，脾氣卻很犟，有一肚子壞水，吃不得半點虧。而在另一方天地，她是如此的眾星捧月，如此的被愛戴。
英語弱項問：“你們以前學校運動會比什麽？”
“擊劍，體操，也有田徑，游泳什麽的。”
“嗷，好大上啊。”
可是你們的接地氣啊，樂毅晃了晃手裏的水，被同學們圍著的人滿臉笑意，他餘光裏都是她。
最後當然不可能都去邊上陪著，那擠得比賽都進行不起來了。
起點上——
體委：“四個角我都安排了人，開了水，你想喝隨時拿啊！”
“不用，吳悠在終點給我水就可以，中間喝水打亂節奏。”姜萌系緊鞋帶站起來。
時間差不多的時候，她結束熱身，號令聲響，出發——
體委信守承諾，身上掛著手機在跑道內的草地陪跑，那《海草舞》的音樂一路跟隨，實在魔性。
一圈四百米，一千米，需要繞兩圈半。那個粉色得身影跑的不緊不慢，一直在中間梯隊。體委就累了，不光陪跑，還陪吶喊，四個角上安排的水都便宜他了。
比賽過半之後，三班忽然騷動，“去啊去啊，去終點等啦～”
有個人被起哄著站起來。
英語弱項眼尖，手作喇叭，“不行啊，萌萌是我們班的，不許舀我們班的粥！”
“畫領地可恥，所有的女生都是一中的！”
“誒，你們三班噠，怎麽老窺視我們二班的姑娘～”
樂毅轉過眼睛去，三班站起來的男生帶著一股書卷氣，長得很白凈，大概是被起哄了，臉上有一絲紅暈，他拿了一瓶礦泉水，又拿了一瓶脈動，對二班笑了笑，“我只是給她送個水。”
“草，董晟你想趁我們學神不在撬墻角是不是～”
“不，你們班學神也被我們三班女生窺視著呢，哈哈哈哈。”
姜萌還有半圈，她開始加速，好多女生體力不支，緩下腳步，她的優勢開始凸顯。
那個叫董晟的往終點走去，終點就在二年級坐的這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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